“喂!你还活着吗?”汤臣随手捡来一根骨树枝,轻轻抽打着司空千愁的胸膛。
司空千愁睁开眼睛,回想起白天的往事,一时间老泪纵横,此时已是入夜,微凉空气的充满着烙饼的香味,他顿时一个激灵,一把卡住汤臣的手腕,色厉内荏:“你偷吃了我的饼?”
坐在一旁的三游清吃着手里的果子,是时的解释:“汤臣和高见舜的干粮不是被一伙强盗给夺了去嘛,后来我去寻找吃的的时候,在一个山谷里意外的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,趁着他们不注意,于是乎就顺出了两大包饼子和一些水果。”
高见舜一脚踢开了一堆骨树枝,气急败坏的大骂:“这种东西根本就生不着火啊!”
“还是静一些的好!”三游清耸耸肩。
高见舜捡起一根细长的骨树枝,挥舞着一套剑术,破空之声不绝于耳,评价道:“我发现这个东西只有一个好处,打人挺疼的!”
“麻烦谁帮我翻一下身?我将近一个星期都会瘫痪的!”司空千愁卯足了劲儿晃动着僵硬的身体。
“要你这么说,我要照顾你一个星期的吃喝拉撒?!苍天已死啊!”汤臣说着将司空千愁翻了个个,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受骗了:“你刚才抓我的力气哪去了?”
司空千愁翻个白眼:“当人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,总是会爆发的。其实我更想找一个女孩子来照顾我。”
“你说高见渚啊?她去四周侦查了,但你放心,她没有跑多远。”汤臣一副我很懂你的表情。
司空千愁不在想和他说话,岔开了话题:“三游清,你是怎么遇上影驰军的?”
说起这个,三游清看着包扎好的伤口,有些欲哭无泪:“这是一场三方的遭遇战,说来话长……”
“就在我顺完了食物,准备回来的时候,撞上了影驰军人在和匪窝人拿武器交易粮食,我知其中蹊跷,便追着影驰军,却不知他们第二站居然也是盗匪窝,而且我后来看见有几个粮食短缺的匪窝抗拒被剿了!”
三游清黯然神伤:“几个匪窝上百号人,被屠戮一空,空气和土地充满了血腥味,当真是血风肉雨!所幸没有女子与小孩,后来我一时不查败露行踪!”
“这年头盗匪横行,在他们手上有不少的粮食,就该狠狠地教训一下他们……”高见舜义愤填膺。
汤臣看了看三游清,深思片刻:“自古官匪一家情,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……我猜测很有可能军营断粮了!”
高见舜停了下来,对着汤臣的方向怔怔的看着,紧锁眉头,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,经过司空千愁的身旁,走到一颗骨木边,双手在上面来回摩挲,忽然一顿,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
司空千愁正好侧着身,从下往上一览无余,当他看见高见舜手指捏着一朵不知名,但鲜艳非常的花骨朵时,眼帘骤缩,最坏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逝,故意高喊:“睡觉,睡觉,乱事闹心!”
翌日清晨,正在甜美梦中的高见渚此时烦不胜烦,耳畔响起金戈铁马的交战声。
三游清生龙精虎猛的逼退了高见舜的有气无力的压枪,丝毫不受伤势的影响,高见舜和他对拼枪技屡战屡败,现在自信心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,愤懑的将金沙铁枪插在地上:“不算不算,咱们比拼比拼别的。”
三游清心疼的摸着铁枪上被劈出来的豁口,强颜欢笑:“其实你的名器-金沙枪很不错,比起我手中的这杆铁枪强上不止百倍。”忽而画风一变,话中洋洋得意之情无以言表:“你只不过是输给了我三游百联枪术了而已!”
“剑术!”高见舜不为所动,心如止水,说着拿起两支骨树枝,要扔给三游清一根,但刚刚脱手,本想一举翻盘,以己之长补己之短。
“袭扰飞龙脚!”高见渚突然闪现在他的面前,跳起横空一脚踹向他的面门,打出999+暴力,不是流星,胜似流星!
高见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出去,重重的撞在骨木上,其势犹如猛虎扑食,将骨木震的四分五裂,倒在地上抽搐不止!
高见渚扭头对三游清怒目而视,三游清一见大事不妙,嚣张气焰瞬间偃旗息鼓。
司空千愁匍匐前行,爬到金沙铁枪的面前,仔细打量:“三游供奉的百家抢术果然名不虚传,连重达40斤的金沙所做成的铁枪都能以巧劲化解,天下枪谱只怕也能够排的上前三,只可惜……”
“缺一个趁手的兵器!要是能把这柄金沙铁枪赠与我,我不敢说能当上什么常胜将军,最起码也能恢复祖辈往日的光芒!”
想到这里三游清不胜唏嘘,三游供奉本是影驰王麾下第一铁骑枪兵,曾立下过汗马功劳,赫赫威名一时无两,但就是因为供奉之职(雇佣兵)没落了,影驰王担心三游供奉做大做强,不受控制,想方设法裁军减员,远离军政要事,直到现在也只剩下空空的名头。就连影驰军的河大将军追击三游清骑着影驰马的时候,也见怪不怪,完全可以无视掉。
“嘿嘿!没有这么厉害了!”高见舜摸着头,心虚的傻笑。
“舜说的没错,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,这只是普通的高质量的铁枪而已,并不能称得上名器。要想称得上名器,必须有特质,而且要轻,就这个傻大笨粗的家伙谁会看得上?”汤臣喃喃自语:“不过你要是求我的话……嘿嘿……”
司空千愁:“此物甚好,甚好!”
三游清一脸献媚讨好:“你将这柄金沙铁枪给我耍耍如何,反正你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。”
高见舜一副咬牙切齿地样子,恨不得撕了汤臣的嘴。高见渚收拾行装。
“喂!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!”
众人言归正传,开始为接下来的事情做考量。
高见舜拍拍马车:“此地距离古木连峰大约还有七日的路程,拉马车的马儿,昨日身受重伤,恐怕不能拉车了,就用三游清的影驰吧!”
“这马儿是放生?还是继续牵着?……这受伤的马可是一个累赘,接下来的旅途咱们几个还要面对未知的凶险,可能会顾及不到它!”汤臣实话实说:“而且它以现在的状态会降低咱们的速度。”
“你这个家伙找揍吗?”三游清一听,心生微火,阴着脸,撸起袖子准备开打:“它昨天还救了你的命!”
高见渚上前阻拦,高见舜一旁不予评论,昨日他可是为了逃命,被司空千愁拽上了马车,丢弃了坐骑的,想想可是万分心疼,泪流满面,五千钱买的马用了还没有一个星期,便被俘虏了!
“好好好,咱们牵着它慢慢走,慢慢走。”汤臣吓出了一脑门子汗。
“哼,人在马在!”
“好一个爱马的人!昨日我抛弃了高见舜的马,他会不会趁我病要我命啊!”司空千愁心想,暴汗,满脸的心虚。
最终除了瘫痪的司空千愁和高见渚在车上以外,剩下三人牵着两匹马,一步三摇,好不悠哉,观天赏树,苦中作乐,匆匆四日已过。
这一日,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,四周寂静无声,凉风习习,颇让人毛骨悚然,汗毛倒竖。
“这附近的骨木还真是密集呢!来时的路上我就已经发现了好几处被骨木堵死的路,越往里走越是和荆棘有几分相似。”高见渚一脚踢在一根看起来比较纤细的骨树枝上,但却根本不能动其分毫。
“这怕什么,遇山开山,遇水架桥,遇骨木,一路砍过去不就行咯?”三游清无精打采的说,心中觉得是不是该放弃这匹半死不活的马了,但又不好开口,再这样下去,粮食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,搞不好就会饿死了。
“咳咳,我觉得咱们是不是调整一下策略,比如……”
高见舜忽然想起一件事:“对了,小妹,前些天你踢我的那一脚看起来非同凡响,跟谁学的?!”
“司空千愁。”
“他不是元氏山人吗?我记得他们独修脉零,沟通天地精华,能达到常人所不及的……所不及的,寿命……”在高见舜的印象里,元氏山人除了能活和长的年轻以外,一无是处!
“你不会已经是大叔了吧?!”高见渚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。
司空千愁面皮抽搐,强颜欢笑道:“说来惭愧,我身为元氏山人却总是学不会脉零,我去年无意间学到了镜氏山人的秘术法门。”
三游清问:“独门绝学岂容他人染指?”
“偷师。”司空千愁撇开脑袋:“汤臣,我要解手,麻烦你背我过去。”
“真是事多!”汤臣从车上抱起司空千愁,一脸腻味,骂骂咧咧的朝向远方走去。
“他们怎么还不回来?慢死了!”高见渚左右无事,又掏出了百面珠。
“嗯?起雾了?这是……潮湿的盐味?”三游清牵着的马忽然死活不肯走,地面上的马车辙越来越深,这足以证明土的泥泞,而且光线还在逐渐变暗。
高见舜举起火把,打量着四周,琐碎的响声阵阵袭来,众人吞咽口水,向中心靠拢,祈求着心中的安慰。
突然一声尖锐的惊叫打破了安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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